季宁川禁不住皱眉。在他看来,柳絮春对柳景笙已然尽到了作为父亲的责任,从未苛待,甚至多有纵容,季宁川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对柳絮春如此态度,好似有深仇大恨一般。季宁川与自己家人感情很好,与母亲尽管关系疏冷,却也始终以礼相待,故而他很难理解柳景笙的言行。
他竟然会用那样恶毒的词,骚货、贱货,来形容自己的生父。
“你和柳先生的关系,为什么这么不好?”季宁川忍不住问。
柳景笙一僵,慢慢站直身体,垂下眼睫,抿了抿唇道:“你想知道?”
季宁川点头。
柳景笙顿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无所谓地说:“既然你都肏过他了,那想必他已经告诉过你双性人的事情了吧。”他低下头,从口袋中摸出一盒烟,“介意我抽根烟吗?”他问。
“请便。”季宁川说。
柳景笙将打火机在指间转了个花,咔哒一声点燃,幽蓝的火光窜起,映亮了他的眉眼,“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人家是纯粹的男人、女人,我不男不女。”
他狠狠地抽一口烟,吐出两个烟圈,“上厕所要避着人,不能和哥们儿太亲近,不能谈男女朋友……这些其实都没什么,只是双性人的身体啊,太贱了。十六七岁的时候,就会性觉醒,然后天天做春梦,想被人肏,想被强奸,想被调教,想被绑起来打,呵!”柳景笙冷笑一声,“放在古代,双性人就是养在后宅的性奴,连人都算不上。”
烟草的味道飘散在走廊里,轻薄的青烟中,柳景笙漂亮的眉眼越发迷离,“双性人这个人种啊,早该灭绝了。只要那些双性人不生后代,这样的基因就传不下去,就不会再有人受苦。你说,柳絮春为什么非要生我?他为了家族传承,就自私地把我带到这世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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