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是我的寝屋,有些偏僻,很是安静。”

        纸门推开,融野把手一指外间案几:“入睡前会随心画上一会儿。”

        走进,真冬环视周遭陈设。角落摆着应季的鲜nEnG夏花,许是今晨新采的。墙上所悬画轴亦为夏季风物,想也是应四季轮转而换。松雪少当家的寝屋不奢不侈,讲究于细微处。

        “是个好地方。”

        招呼真冬于案前坐下,融野复将纸门推得更开些好让风追凉。

        笔筒中紫羊狼兔豪各大小数支,羊毫提斗雪白矮胖,毫毛簇新。小指粗的兼毫想是常用,毫端已见秃sE。其中小狼毫尤其细长,真冬cH0U来端详。

        “此为工房特制,b寻常小狼毫要长,我从小用到大,不见他人用。”

        “是么。”

        没来由的心虚翻上来,撩眼一觑,真冬又低下头去。

        绘画不b书法对毛笔讲究,纸墨尚可则可,笔用得惯为佳。可这“用得惯”说来简单,却是最难。松雪少当家用得惯的小狼毫细长如此,赠人的亦如此,而那支陪伴近十年,早秃得丢地上也只会被当作木签的小狼毫同样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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