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白山樱乃十八年前所植,我姨母最喜白山,她逝世后母亲便亲手种下这棵。”走下缘廊,手指一棵绿叶繁茂的樱树,融野向她介绍。

        忆起妙心寺中松雪门生的话,两手偎袖看了会白山樱,真冬问:“觉庆大师是你姨母的丈夫?”

        “是,但也不是了。”融野笑得苦涩:“出家人抛却红尘,六根清净,再无亲人妻nV……先生可曾失去过亲朋?”

        “无亲无友,孑然一身。”

        “然先生有踯躅小姐陪伴,不失为一幸事。”

        真冬亦苦涩一笑:“或许吧。”

        个中甜蜜她知道,个中酸楚无奈亦只有她知道。

        相拥时欢好,分别时断肠。可悲的是真冬往往不明断肠处究竟出于怎般念想。

        喜欢,是喜欢的,快乐也是真的快乐。可更多的,真冬小心翼翼地不敢去想了,多想一分便增一分叹息,两人小心翼翼不去提及她们难以改变的窘况,只于欢好时一尽温言软语,以盼求相思与妒忌的缓释。

        跟随融野绕过绘间、膳所及家仆所居长屋,二人来到一背静处。前庭廊下种有翠润琅玕和花已谢尽的踯躅,石灯笼上刻松雪家纹。落雪时竹叶覆白,定有一番别致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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