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逼面门的手狠狠地顿住,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而花濯雪眼尾仍勾着笑看过来,姿态柔顺地躺在他身下,仿佛当真只是一个毫无防备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师。薛不渡垂下的黑缎般的发缕被花濯雪缠在指尖,那惹人心烦意乱的指尖将发丝当作一段绕指柔,绕着圈缠在指节上,轻轻地叹了一声,却分明像是在笑他:
“唉……你这是做什么呢?”
薛不渡何尝如此窘迫?花濯雪看向他右手被染得艳红的纱布,不消说,方才那剧烈的一番举动定是将背后与手心这两道最深的伤口又挣开了。薛不渡咬了咬下唇:
“你怎么不躲开?”
花濯雪笑出声来:
“为什么要躲?你真要杀我…我躲得开吗?”
薛不渡默然。
而下一刻颈边动脉处却抵上一端细小而尖锐的物体。
花濯雪指间拈着银针,针尖正对准他颈间的脉搏,用了几分力气抵住。那人像只诡计得逞的狐狸,眼尾的笑意更浓艳几分,现在他只需催力一刺便能让薛不渡毙命。薛不渡看他凑过脸来,距离近得有些暧昧了,而危机感却似缠绕着他的滑溜溜的毒蛇,吐着信子舔舐他的要害,花濯雪慵慵懒懒地,说话时气息都似要洒在他面上:
“那你呢…你躲得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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