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两道凌厉的目光如利箭射来,薛不渡亦迅捷抽身而去,玄色的披风一角仍是入了贼人眼中。玉桀踹倒被奸淫得气喘吁吁的女子,肉白胴体滚了几番,刹那之下,那女子颈项间一道血线炸开朵朵朱色的花,温热血液喷洒在地面,连游丝般的呻吟也不曾来得及落出喉间便泯了生息。玉桀提上裤子,简单束了束暗红银纹的外袍,提起一把重剑不急不忙地走出门外。
烽火乍起,刀光剑影闪过薛不渡的眼,他从随身暗器袋摸出一柄短小的薄刃衔在齿间,皓齿咬紧刃身,双瞳如炬火般燃烧,他指拈薄刃,抖腕一甩,无声无息地插透了一明身穿藏青紧服手持轻剑的邪徒。薛不渡顺势翻身一滚,滚入一棵宽大树干之后,矫健如豹,心跳擂鼓,脚边是那具汩汩冒血的尸体。
他孤身独闯,本就未作生还的打算,只求以命抵命!
簇簇火光渐渐逼近,薛不渡双耳微动,自脚步声听来应是五个人。月光照不到的阴影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他略一踌躇,辗转目光,别恨“噌“一声轻吟出鞘,足跟碾碎枯枝踏出响动。为首的人唯见一闪而过的黑影,与银光潋滟,薛不渡的脸骤然放大在眼前,随即视线不受控制地下落,他眼睛还骨碌碌地转着,看着自己没有脑袋的身体倒下,从脖颈的断口喷出大量血水。
薛不渡溅了满脸血,好像更兴奋一般死死盯着余下四人,然这些人也非胆怯之徒,惊呼过后纷纷举起武器向薛不渡群起攻之。举鞘格挡开背后攻势,薛不渡的功底应付他们尚且绰绰有余,随着身体砸向地面的沉闷声响起,别恨上逦迤朱砂与血迹如流丹相并,聚成一滩。
如此声势,自然惊动了玉桀。他携满众而来,将薛不渡包围在原地。
薛不渡终于与他对上正脸。玉桀面容邪魅,若非眉眼间极长的一道伤疤,还堪称模样耐看,而薛不渡只觉他油腻非常,多给一眼都是对自己双目的亵渎。
玉桀重剑扛肩,上下打量了一遍薛不渡,一眼认出他那身劫灰弟子服后狂放地笑出声来:
“劫灰妙计!让你们一个一个赶着上门来送死呢?”
“我师兄,在哪里。”薛不渡只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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