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也不想跟下一梯次口试的同学有眼神接触,避开众人匆匆离开,独自走下楼层另一侧的,安静的楼梯。一层层阶梯一直一直走究竟会通往哪里?有没有哪个鬼故事能忽然显灵,让他离开这一个令人厌烦的时空呢?他混乱地想,对自己的怒气也一阶一阶升了起来。

        他用力将饼乾盒摔在地上,铁盒铛铛铛地滚到底,形状扭曲,一如他的神情。

        然後他得知最大的竞争对手,他的同学因为急X过敏,还来不及口试时就被紧急送去保健中心,短时间内赶不回来了。

        打电话通知他的人是也在场参加口试的社团社友,他们没有多少私交,但总是知道彼此,社友也有看见他与同学的互动。电话那头的人说,他的同学似乎不小心吃到含过敏原的东西,喉咙都肿起来了,并问他知不知道那片饼乾的成分。

        我不知道。他回。

        ──真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语气听起来很微妙,阿满「嗯」一声,不再说话,手指一顿,切断通话。

        这算什麽?天助他也?

        他最担心会输掉的对象,根本没有机会上场,不足为惧了,真是好巧?谁会相信他不是故意让同学吃含有过敏原的东西?一起吃过好几次饭,他没注意到对方有任何忌口,可是有谁会相信这说词吗?他就是个跟曹C一样卑鄙的阿满啊。

        这不代表他就能顺理成章得到奖学金,他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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