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可能的顺遂建立在他人已知的不幸身上,也不是他的作风。
阿满想过要不要去探望同学,不过一想到可能会被许多难以答覆的问题淹没,就感到退却;他安慰自己,医生会好好治疗对方的,他一个对医学与过敏一窍不通的人,就还是不要去捣乱了吧。
他双眼无神地盯着地上的铁盒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他捡起饼乾盒,拍去盒上的尘埃,想打开盒子看看饼乾的状况,只是盒身撞得过於歪斜,完全卡Si了。拿他人的善意作为发泄,他很懊悔;他不只辜负了自己、辜负了学伴的用心、辜负了同学的努力、还辜负了超商上班族的一片好意。
这样的自己,暂且不说无不无趣了,连被喜欢的资格都根本没有吧!
阿满浑浑噩噩地走出校门,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想去问那名上班族,饼乾是否含有任何可疑的成分,却没有联系方式,而且现在离午休时间已久,那个人也不可能还待在超商里。
他无头苍蝇地似四处乱转,不知不觉间走到车站前的那条大路上。路边商店人cHa0旺盛,熙熙攘攘,车流与揽客声此起彼落,他漫无目的的走法好几次挡到人,被推了几下,他觉得都是自己活该。
「少年喔!」
有个熟悉的嗓音大声叫唤着他。
阿满彷佛在晦暗的浓雾中瞧见一点光,即使无法辨明那光究竟来自天际之月或者深渊的兽眼,也没有余裕再犹豫。他随着那声音走,愣愣地在一个塑胶板凳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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