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争取到那一笔自己勤奋家教打工、节俭过日子,都存不了的对学生而言的钜款啊,那麽他便能逃到几千公里远外的地方,带着一行李箱的羊毛毡小动物,在无人认识自己的地方,慢慢重拾那颗破碎的心了吧。
可是这些他要怎麽跟口试人员说?
他要怎麽跟身边似乎相当关心自己的人说?
又要怎麽相信辅导老师的温言善语真能治癒自己心中伤口的十一?
即使穿上一身整洁肃然的西装、说出苦练而流利的异国语言、怀中揣着一盒擅自赋予幸运意涵的香甜饼乾,他终究无法成为一个不同而更有勇气的人。他是一个空虚破洞的人,连绰号都不真实,他的心一点也不满。
阿满JiNg疲力竭地走出口试教室。
他回想起临走前,口试人员看不出在想什麽的笑容与沙沙作响的笔记声,心底阵阵发虚。
……他并没有表现好。
他与学伴准备的猜题中了不少,胜利俨然在望,他脆弱的自信心彼时正如同深秋的冰河渐渐结成,却忽然被问到「交换学校安排的学生宿舍会需要与其他人共住,对此同学你有什麽想法呢?」。他说不出话。他晓得应当要回答自己很合群、X格随和好相处、愿意与他人互相帮助与学习,要和别人一起住宿舍当然没问题。但他说不出口。
是他自己输掉了这张足以展开新人生的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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