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庭还是不善言辞的旧模样,一辈子教书先生,走上讲台能滔滔不绝,走下讲台就讷口少言,跟在母nV两后面点头,做个事事有回应的角sE。
门一打开,余覃声音放得更大,兴高采烈拉着季舟陵的手,一阵忙忙碌碌地寒暄,听上去聊了不少,细听全是几个词反复来回,“好、最近都好、过得挺好。”
更多的话没有,生活隔得太远,交流的时间成本变得高昂,不如场面话来得动听。
周颜面前上了一杯普洱,与其他人一样,温着细密的水汽,正宜品尝的时候。
茶杯被裴昇兜手盖上,喊来包厢服务员,问她提前备好的热牛N在哪里。
听得备餐间吱呀两声,周颜的茶水被收走,换上一杯纯白的热牛N。
“茶喝多了睡不着。”裴昇这样说着,自己却喝了一口。
“对,颜颜你喝牛N。”余覃时常是第一位应和裴昇的人,有时耳朵都没来得及听,头已经迫不及待点了两下。
周颜无所谓喝什么,手在包里数一板凹凸的数量,被今天那则视频搅浑了头脑,陡然想起来忘掉的事情,站起来往卫生间去。
再回来时,裴昇拿着一盒新采的茶叶,放在桌上推给余覃。方方正正的纸包擦着木板,从头到脚找不到一个字。
越是没有名字的,越是贵重。
“这是从前战友送的,今年第一批新茶。”裴昇侧着脸,与周颜父母说话时,一向专注地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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