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多年前见您就是风华正茂,如今一点也没变。”对方递出一根烟,品牌选得很讲究,是裴昇以前常cH0U的那款。

        “谢谢,我戒烟了。”裴昇把烟推回去,怕还未燃烧的尼古丁味跑出来,沾到他身上,“今天是家宴,先告辞。”

        躲不到清净,裴昇转身便走,借着廊光看腕表上的指针,周颜应该快到了。

        背后传来脚步声,一下下赶得很快,令人担忧是否会摔倒。

        “哎呀,你慢点走,没迟到!”余覃远远地喊,说话声随脚步颠簸,“裙子又长,别绊着了。”

        裴昇听了便回头,看见周颜提着粉sE长裙裙摆,走在洒满月光的路上。

        造型团队给她做了卷发,一圈圈波纹披在她肩膀。其实她适合绝大数造型,但裴昇很早就和她讲过,“如果你是为了取悦我,没必要折腾自己,黑sE直发就很好看。”

        后来周颜经年累月地养着长发,像一把涂了油料的绸子,日光下亮得格外动人,是不怯yAn光的健康美感。

        “伯父、伯母,晚上好。”裴昇迎上去,握着周颜的手,把裙摆散下来,“慢慢地走,急什么?”

        “急着早点见你呀。”这种话周颜说过成千上万次,脱口而出的时候,一点也不见娇憨。

        他捏了捏周颜的掌心,温热的,再跑两步就要沁出汗。

        一路领着往包厢去,余覃话匣子关不上,夸裴昇选礼服的眼光好,定餐馆的眼光好,总之他哪里都是好的,随手抛出个什么,也能夸得天花乱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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