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请不要……”他失焦的眼睛望着雌虫,在说话的时候,连那瑰色的嘴唇都在颤抖,白金的发丝搭在肩头,又落下去,他湿透了,也可怜透了。
可这没办法让雌虫感到怜悯,他只觉得暴虐的因子在骨血中复苏了,长久的寂静之后,和如此光鲜亮丽的雄性交配让他觉得非常愉悦,然而这距离满足还差了太多。就像是在麻木的饥饿中停滞了太久,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将要辘辘地把他的皮、肉,连同脏器和骨髓都咽下去。这个漂亮的玩物该活在他的巢穴中,暗无天日地活着,然后在某一天死在他的巢穴里,留下他漂亮的头发和金色的眼睛。
雌虫用手拨玩他的阴茎,那笔直、长翘的肉红阴茎非常滚烫,可铃口连一点前液都流不出来。他真的筋疲力竭,射不出一点精液了。虫族不容易死,但被过度开掘的雄虫寿命极短,死在始祖雌虫巢中的雄虫不可胜数,可雌虫并不怜惜他,时隔了多少年他才得到这样一件闪光的宝物?他的一只手摁紧了拧身挣扎起来的雄虫,另一只手掰开肉阴,那淫靡的、野性的深肉色混着充血的紫,腔液透明地滑落下来,浇淋在雄虫的阴茎上。
“求你……”赫利俄斯的视线集中在阴道的入口,他像是看着断头的利器一样看着它。那给他带来无上快感的肉甬现在是他最害怕的地方,“我会死的……请你……”
【【那么就死去吧】】
共振腔发出的声音低缓得宛如纯粹的音波,像是自雌虫的体内深处,或者地狱里攀爬出来的嚣声,在赫利俄斯的耳膜上深刻地轰响,引起神经细碎的嗡鸣——那不是他曾经听过的语言,他甚至从未接触和学习过,可他一瞬间就领悟了这古老、低哑,几同咒言般的话语——那是命令。
温热的液体刹那间就从鼻孔里淌了下来,无法隐忍的眩晕和恶心让他不自主开始视觉发花,眼前出现团块般的灰埃,他什么也无法听到,心跳、呼吸,一切都消失了。唯独只剩下那陷入湿肉里的充血阴茎。太敏感了,敏感得连一点摩擦都会使精神倍感痛苦,那千万张吸咬舔吻的嘴唇像是暴雨下落,无数或轻或重的吻咬都落在阴茎上,直达天灵的快感像是一记响亮的鞭刑剐坏了他的脊骨。赫利俄斯挛缩着,精神在此刻完全坍圮下来,他仿佛被抛入永恒的黑夜之中,无法自拔地深堕下去,却又感觉吊索正在拽扯他的灵魂,他将从自己的阴茎里逸散出去。
汗水眨眼间就覆盖了他的全身,他亮晶晶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幻物,赫利俄斯的浑身上下正在尽可能地呼吸,因为过呼吸发生了,而他现在的机能完全跟不上这种排热速度。瞳孔微微放大了,鼻血像是涓流似的切过半脸,从耳际滴垂下去,他的喉管肿胀似的梗着,毛细血管浮现在体表。每当雌虫起伏一次,他就漏出入骨的、变了调的烫人呻吟,像是发声的玩偶一样,他没有办法不随着雌虫的心意被他玩得彻头彻尾。
雌虫清晰地感受着那阴茎的坚实,受了信息素感染的雄虫没有办法摆脱交配热,他很硬,即便他什么也没办法射出来,可他不会软下去。直到他射出点什么,酝酿出一点水似的薄精,或者血,也许得把血都射进雌虫的肚子,他受到的酷刑才能结束。
他用那漆黑的手爪摸过雄虫的脸,这可怜的家伙——血迹在脸上晕开了,泪水在血中开出透明的花,崩溃的、不再显现痛苦的脸色里,只有被浓重肉欲所侵袭的顺从。赫利俄斯流下堪称温柔的泪水,阴茎利刃般在雌虫的阴穴里进出,带起一泼温凉的阴道液,那种温度暂时缓解了他焦灼的皮肤脱水感,他低低地叹息起来。
但快感还是在累积,不停止的交配让射空了的赫利俄斯在麻痹中被唤醒,他意识到身体正在汲榨最后的水分,以酝酿一次类似射精的活动,求取彻底地软下去,死亡或者休眠。他那吸睛的五官皱起来,神色隐隐露出一些苦楚到激烈的疯狂。无比的情潮像是骇浪,正随着引力的牵拉一次比一次更高涨,最终将完全、彻底地覆灭下来,把曾经构筑的世界砸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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