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陈怀骥不可一世、张扬不羁,我没看过他低头,更不可能听见他道歉,但如今的他,什麽都没有了。

        失去了当年的权力与地位,连带着也失去了当年那能瞬间让人折服的傲气。

        那些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已经被打碎成满地拼不回去的碎片,像灿烂烟火坠毁後的遗骸。

        他不再是我十八岁那年见到的那个人了。

        那个曾经不容许自己不知道、更不容许自己不T面的菁英教授,就要放弃自己了。

        「陈教授。」我仰头,定定望着陈怀骥那失去光的眼睛,「我给你个建议。」

        「什麽建议?」陈怀骥回望着我,墨黑的眼睛空洞地望不见底。

        「我应该跟你说过了,如果你真的想扳倒刘叡,那你最好振作一点。」

        「是啊,你今天下午在希尔顿骂了我整整半小时,说得就是这意思。」

        「我诚挚地建议你再更专注一点。」

        「我还不够专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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