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后来这一幕常入他梦里。仅仅一眨眼的一幕在梦境推倒重演了十几遍,想的便不止是这人的半张脸与唇,还有滴入衣领的水珠,甚至是呼吸间吞吐的的温热气息。
这其间种种,活色生香。
等多年后他见识到了千人千面,再次回想起来不免怀疑自己。哪会有这般的好颜色落在这样一个残破不堪的男人身上,竟把抹了口脂的妙龄女子都给比了下去。
或许是被那群鸟官吵昏了头,一时不察产生的错觉。那这人数次的无故入梦惹得他躁动难安仅是因为单纯的错觉,倒像个笑话。
可倘若那日没看错,到底是这人天生绝色,还是他自己脑子清醒,心在作怪。
陈术被浇醒来时只觉脑子里有如浆糊一般,把耳朵眼睛都糊住,此时是雾里看花,分辨不出什么来。应是他路上被风一吹,昏迷中突发了高热,烧糊涂了,原皲裂破皮的嘴泌出了丝丝鲜血,混进唇上水里晕染开了。
他浑身都已疼得发麻,只见高堂上一人影晃动,周遭都安静下来。
“不知道当这是西门闹市,各路匹夫草莽的欢聚堂,如此热闹。”
裴终于沉声发语,厌烦表态。
众人也终如愿从这不耐烦的语调窥得一点上位者的心思,禁声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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