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我看你嘴有点干,可以喝一点润润。”明明是一个无头无尾的问题,束尧却听懂了,回答得认真,看着对面的人含笑的眼睛和戏谑的表情才后知后觉,闷头喝光了杯子里剩的茶。
许肇平也不逗他了,“我不懂茶,这是附近老乡送的,他家里面自己种的,只知道是一种红茶。”
“噢。”束尧应,把杯子放下,又躺下去,看着发蓝的天空。
后院的竹子被风压弯,叶片一下一下扫着房顶的瓦片,偶尔越过顶端窥探院子里的光景。束尧刚刚去上厕所发现后面是个竹林,但当时太急,没细看。现在看到那根从后院伸过来的竹梢,倒想起小时候奶奶小时候背着他上山去掰竹笋。
“后院是不是有竹笋啊?”束尧说着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拖沓两步把脚放进拖鞋,就要冲向竹林,但被许肇平叫住。
“现在的竹笋已经长老了,不好吃。”
“噢,我去看看。”说完人影就没了,只剩旁边的摇椅微晃。束尧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当然,也确实是无聊,好容易想到能消磨时间的事情他当然要亲自去看看。
没一会儿,人就回来了。束尧怀着说不定能找到两根的想法过去,一看哪里是长老了,是已经长成小竹子了。
束尧摘了根狗尾巴草,拿在手里晃,从小路走出来,又看到正对着后院的小阁楼,上面的门锁着。他径直穿过院子上了楼梯,木板咯吱咯吱响。束尧站在狭窄的走道趴在窗户上,企图通过并不透明的玻璃看里面是什么。显然没可能看清楚,他随手把那根狗尾巴草插在阁楼走道的栏杆缝隙处,想从为数不多的高处眺望一下门外的风景,却看到一个扎着两根麻花辫的姑娘从远处走过来。
这处人家并不多,束尧直觉是来找许肇平的,猛然想到自己的头发,转身就要往屋里冲。台阶只有三个,束尧本想一步踏下去,但脚后跟却踩在最低一阶,脚下不稳,猛地从阁楼上扑了下去。
束尧担心被听到,甚至忍住了呼之欲出的痛叫,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一双手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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