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闲低头吻了下戚野的发旋,拖着跟树袋熊一样赖在身上的人去找药箱,热水冲开深褐色的药剂,清苦又泛着丝甜,戚野一口气把药喝个精光,吐了吐舌头,又一头扎进他哥的怀里。
“真他妈难喝。”
戚闲笑了笑,向后仰躺在沙发里。
戚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压在他身上,下巴搁在戚闲的胸口,有气无力地说:“哥,你千万别生病,药一点都不好吃。”
戚闲垂着眼皮看他,手指一下下拨弄他的发梢。
戚野觉得自己真感冒了,鼻涕止不住地往外流,他爬起来抽抽鼻子,呐呐道:“我犯困了,想睡觉。”见戚闲关了电视要来陪他,忙不迭地说:“这两天咱俩分开睡吧,我别传染给你。”
怕再说下去,他自己会率先绷不住,戚野大步走进次卧,慌乱地把门反锁在身后。
他背靠门板做了几次深呼吸,开始后悔刚才的一切举动。
为什么要放生不生病的狗屁?万一,万一他哥意识到了什么,思想负担再加重,他岂不是罪上加罪?!
戚野辗转反侧了一整夜,不能干等着疯狗的消息什么都不做,听韩烁的意思,他哥的症结应该在很久之前就存在了,那不是他第一次看心理医生。
既然做过,那肯定会留下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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