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看向严锐,想强烈谴责他,但下一秒话却堵在了嗓子眼里。

        他坐在沙发上,阖着眼睛,脸sE苍白又疲惫。脆弱这种平时和严锐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词突然出现在他身上,对人的杀伤力尤其大,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但不疼,只有一点密密麻麻的酸涩。

        心软也只有0次和无数次,她得承认她在心软的路上一走八百米,没法回头了。

        许沅端着一杯热水捧着,静静地看着严锐,以前他也很拼命,但远没到这种程度,他们为了考上A大而废寝忘食时,心里有冲劲,JiNg力好像取之不竭,但现在的严锐不一样,他更像是一口即将g涸的井,在榨g自己的最后一丝生机。

        这几年,她将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但严锐却似乎过得糟糕透顶。

        许沅心情复杂地想,他到底还扛着多少事没说出来?

        “怎么了?”严锐缓慢地撩起眼皮看她。

        许沅回过神来,有些不自在,忘记了,他对目光很敏感。

        她轻咳了两声,问道:“你饿吗?”

        都已经下午两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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