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模糊的“嗞——嗞”声,不一会台式机出现了千禧年著名主持人采访爱国华侨的画面。
西装革履的男子虽近不惑之年,透过模糊的画质依稀能看清他当年过人的风姿,连当年火遍大江南北的天王巨星在他身后都沦为了背景板。
主持人问到他的理想型,富商沉默,眼神几不可见地微微一黯,摸了摸无名指的戒指良久。
老人指着这个人,无限感慨地说:“这个人叫郝四道,他当年是我们村最穷的人,谁知道来深市混着混着就发迹了,只可惜老婆死得太早。苏家人在最困难的时候给过他老婆一碗粥喝,他发迹以后送了人家一条街的铺子,喏,那一片现在均价十一万一平米。”
“他老婆要是没死,福气都享不尽喽……”
村里有很多老人都在想,要是当年留在村里递碗粥给他老婆喝、扶她一把的人是自己,现在那条街的铺子不就是他们的了?如今深市房价那么凶猛,没有哪个不羡慕苏家人的好命。
郝四道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穷小子,和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远得让人连嫉妒心都生不起。但苏家还是他们偶尔能碰得到的,苏家那狗屎运时常被人拿出来津津乐道。
孙子仔细看了千禧年的华侨采访,心里一片哗然。原来他是他们村的!他一直以为是外籍华裔。
“原来他结过婚?老婆是谁?”孙子掏出手机搜了一下八卦,未果,直接问老祖母。
老人充满了憧憬地回忆,“都快四十年了,我不太记得他老婆叫什么。只记得她是咱十里八乡最俊的姑娘,模样比港星还俊。
郝四道这个人啊,真有几分聪明,没上过几天学却整天捧着洋文书。肚子里没有墨水,但大队拖拉机坏了叫他来修,他也能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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