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柔抹开额头水滴,惊异地看着他。

        “您居然这么喜欢我啊?”她咯咯直笑,“说实话,我这个人呢,天X坏得很。先前都是装的,您信不信?”

        “你的天X是好是坏,朕最清楚。”皇帝单手撑着跳痛的太yAnx,长长叹气,“你倒情愿窝在破屋子里受苦。”

        陆靖柔不笑了,定定地看着他:“您是好人,如果我妹妹眼下还活着,我定然一辈子感念您的恩情。这几天我想清楚了,此事非您一人之过。是这个时代错将芸芸众生分出高低贵贱,所以可买可卖,可杀可辱。”

        皇帝无可奈何:“若是你当日不曾离g0ng潜逃……”

        “那您处置我吧。”陆靖柔截断他的话,“之前是我对不起您,要杀要剐只管动手。可是我自己的心不喜欢您,这也是错吗?我不认。”

        “任你喜欢谁,也不能喜欢太监!没根子的东西猪狗不如,传出去像什么话!”皇帝忍无可忍。

        “太监怎么了,太监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咱们天天靠没根子的东西伺候吃喝拉撒起居穿戴,他们猪狗不如咱们又能好到哪儿去?!”

        陆靖柔中午吃了一整只酱鸭子,底气十足,嗓门儿b皇上还亮堂。

        这头倔驴!

        皇帝拳头挣得Si紧,动真格的他又舍不得。气极之下只觉得天旋地转,勉强倚着扶手支撑身T,不至于立即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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