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那种被白眼和冷嘲热讽包围的窒息感,那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屈辱感,每时每刻都折磨着他。

        他无数次捏紧拳头想要怒吼,却只能将所有的不甘和愤怒吞进自己的胃里,变成一团滚烫的苦涩。

        他不能对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动怒,不能对金尊玉贵的妻子发脾气,甚至不能让下人们看到他内心的灰暗。

        所以,他只能将这股无处发泄的情绪,全都转嫁到虞砚之的身上——那个不曾反抗、也无力抗争的儿子身上。

        每一次挥起皮带,每一次用冰冷的言语刺痛虞砚之的心,他都能短暂地感受到一种畸形的快感,仿佛这样便能找回些许失落已久的存在感。

        他表面的风光与优越,全都建立在一地鸡毛的虚妄之上,只能以欺凌更弱者来填补自己的无能。

        他自知这些见不得人的暴行,得小心翼翼地隐藏,生怕有一天,虞家真正掌权的人发现他的龌龊。

        尤其他还是政府官员,若是家暴儿子的事情被揭穿,那隐忍换来的位置,那层精心编织的光鲜外壳,必将顷刻之间化为乌有,甚至拱手让出靠着虞家取得的一切——权力、地位、甚至家庭。

        而眼前的宁锦书,像一颗猝不及防的炸弹,毫无征兆地投掷在他苦心经营的伪装之上。

        这个外甥小小年纪却有着非凡胆量,不受任何威胁地站在他面前,坦荡而自信地用稚嫩的声音发出直击他内心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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