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鞭毫不留情地挥下,人声渐渐微弱,最后消失。

        哒哒的脚步声靠近,转角处,狱卒踩着小碎步一脸谄媚地赶来,匍匐在楚歇脚下,替他捶着腿,嘿嘿笑着擦去脸上的血迹,说:“掌印,他晕,晕过去了。”

        指骨匀停的手指端起素雅雕花的白玉杯盏,细细品了口茶,眼也不抬地问。

        “快死了?”

        “那,那倒没有。就是以前金尊玉贵的,也没受过刑,挨不住那疼。”狱卒察言观色,高高捧起一双手要替楚歇接过手中的茶,“茶凉了,小人去给您换一杯……”

        楚歇看着他手上的血,微微皱眉,并未递过去。

        那狱卒尴笑着收回手,将血往身上一擦,弓着身子:“要不您在外头等着,别脏了掌印的眼。”

        昭狱中火光幽微,将那隽秀的轮廓投在湿乎乎的石墙上。本就瘦削的轮廓更显清减,鸱目烁然。

        楚歇笑了。

        “不了,本座就喜欢看人哭。”

        将身上墨色狐皮大氅拢了拢,往拐角处缓步走去。越往里走,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扑面而来,他手微微发抖,脚步也不免踉跄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