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其实很无辜......主人昨晚并没有想起它,他只埋头哭个天昏地暗,就着这个姿势不明不白地睡过去了。
「卫生纸。」我缓缓开口补充,意识到语气里的谨慎:「其实他可以用卫生纸擦眼泪。」我希望这有传达到我释出的和解意愿。
翠绿羽毛沈默,久到我以为它不会再开口。
「你知道他什麽都听不见对吧?那我讲什麽於他都无所谓。」翠绿羽毛的语气听起来温温的,带点尚未平息的微愠。
我听出它想讲什麽,但我不同意:「但我们无法改变这件事,所以那些抱怨只会让你更不开心而已。」
「你才让我最不开心!」翠绿羽毛大吼。
它说:「我才不在乎他,他有什麽值得我努力的?他需要我的外表,而那是我无法改变的。」
「但你不一样,我们应该是好搭档的,一起做这个窝囊的枕头。」
我静静地听着,忍不住还是觉得它太过天真,但我并未宣之於口,它是听不进去的。
他醒了。
我看着他端详着遍布疮痍的枕头,尴尬的抓了抓头,不知道是闻到了自己身上,还是枕头上的味道,忍不住皱了眉。他抓起我与翠绿羽毛,将我们分开。
翠绿羽毛得到它心心念念的处置,我能听见它喟叹着说出「噢终於」,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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