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羽毛忍不住开口:「他真的哭得很丑。」
「没有人哭着好看的,」我答道,不自在地问:「你......能不能多x1一点眼泪跟鼻涕,我要是沾上了会h掉的。」
翠绿羽毛冷笑:「如果你有办法请他哭均匀一点,请便。」
我自然知道这样的要求牵强,但总是得问问看,得到这样的答覆,意料之中。
「你是不是该被换掉了?」翠绿羽毛提问。
我听得出它的漫不经心,但这不妨碍我觉得这句话很刺耳,就像我们初次见面时候,毫无间距的相近,它说:「你看起来可真久。」
我知道翠绿羽毛总是这样口无遮拦,这很合理,它是如此年轻,我问了它来自何方,他是半年前离开工厂,生产後便被送往IKEA,主人到手距今三个月,它正是新鲜的时候;只是它既不超乎常理的柔软、仅是点到为止的平庸外观、也不昂贵,等到它像「海鸥沙滩」一样,被洗衣机浣白、洗粗,它也会被放进袋子里、收进柜子里,等待哪天碰巧打开发现它早已生出霉斑,再顺理成章被丢弃。
「我们并不相同,翠绿羽毛,我护着他的头颈,我们曲线如此契合,而你只是他顺眼的枕头套,若不是他对格调的追求,你甚至可以不存在——你是为了保护我而生。」我说了什麽。
翠绿羽毛没有回覆。
明明有着啜泣声,此刻却b先前的任何一瞬都要寂静。
我们默默地熬至天明。
翠绿羽毛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眼泪、鼻涕、口水乾在它身上,此间气味不言而喻,它总是带着点青涩的傲气,忍不住抱怨:「他明明还有棉被可以擦这些......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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