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心意他记挂住,就好了。
虞莞乖巧地点头,目送了薛晏清的身影缓缓离开,向前百步就是宣阳门。
跨过宣阳门后,他颀长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仲秋清晨的雾里。
虞莞缓缓回身,在门前的匾额处停下了脚步。
本该挂着主人家身份、名讳的牌匾处空空如也。
她想起验收府邸之时,工部陪同的官员满脸担心他们夫妻怪罪的惶恐:“礼部尚未定下殿下的封号,工部也不敢随意挂牌。”
虞莞问:“皇子府之类的,也不能挂么?”
那官员立刻一声不吭,于是她明白了,这是熙和帝的意思。
那时她与薛晏清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相同的预感——
恐怕在新皇践祚之前,此处空空荡荡、没有名分的匾额之处,不会在再有什么更改了。
薛晏清身上落了点点的露水,一路行至承平殿的偏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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