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为鳞次栉比的楼房勾上了金边。有早起的妇人走上阳台,睡眼惺忪地向下俯视。
贡多拉顺着弯曲的河道往前,船夫指着前方说道:“那里就是圣马可大教堂。在教堂不远处有全威尼斯最好的旅店,步行过去只需要十分钟。”
王尔德遥望着大教堂繁密耸立的尖顶,问道:“请问凤凰歌剧院离那里远吗?”
“凤凰歌剧院?那也不远,从圣马可广场过去都不用坐船。”
“好极了,”王尔德舒适地靠在椅背上:“请带我们去您刚才提到的旅店。”
圣马可旅馆坐落在威尼斯的中心,看起来貌不惊人,房间却十分舒适。邻近威尼斯狂欢节,即使有本地船夫的面子和大额支票,一行人也只拿下了三个套间。两位在航船上一见如故的小姐一间,爱文斯不放心断断续续发了几天烧的王尔德,让欧仁殿下独自一间。
“里奥,应该请个医生来。”归置好行李,爱文斯忍不住又对王尔德说。
“不用担心,船上的医生说我已经痊愈了,病后虚弱是正常现象。”王尔德懒洋洋地躺在雕花四柱大床上,闭着眼睛微笑:“你的房间没有这里光照好,过来躺一下吗?”他往左侧挪了挪,轻轻拍了拍身边绣着蔷薇的被面。
爱文斯沉默了一会,走过去用手心贴了一下他的额头。这会儿王尔德的额头已经不烫了,冷而微汗。他伸手把对方贴在前额的黑发向后拢了一下,坐上了床的另一侧。
“之前真是太可怕了,里奥。”
《米诺陶斯》首演两周后,他们搭乘了一搜途经威尼斯的客轮。行船途中,王尔德突然发起了高烧。他刚开始还能和爱文斯说笑,喝下船上的航医给他开的药后却开始猛烈地呕吐,浑身冷汗淋漓,甚至在特蕾西的尖叫中短暂地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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