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能去,”他恍若未闻,只一字一顿地说,“只要你想。”

        她曲起双腿,环抱住,闷闷不乐地说:“去不了。”

        “去得了。”

        他们毫无意义地反驳来反驳去,最终谁也没能说服谁。

        反而让她生出了几分不服气,“那你呢,你哪里都能去吗?”

        “嗯。”

        “可你现在在这里,你想在这吗?”

        伏黑甚尔语气一顿,说:“只要不回到那个家里,哪里都好。”

        “你没有回答我,你想留在这里吗?”

        他下意识想说,“哪有什么想不想的说法,只不过是一个活着的地方,去哪都是一样的。”

        可是再转念一想,这并不对,他当初离开禅院家,根本不是只想找一个活着的地方。他在哪里都能活,离开只是因为他想走,走得越远越好。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也浑浑噩噩地走了好几年,始终没能找到所谓想去的地方。或许曾经有过,短暂的,他停了下来,想停下来,然后又继续不停地走,一点点偏离曾经停留的地方,自己的底线一降再降,只要有口气,他就能活,也仅限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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