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才服下今儿个虚清真人送来的仙丹,正抿着香薷饮子。见散修来禀事,一旁跟着服侍的何公公和与宣和帝对弈的甄媚正要退下,却被他出声按住:“不必避耳,一道听听罢。”
何公公挽着麈尾拂尘,静静站在门口立着,随时待命侍奉。
甄媚温顺折回榻上,娴静端坐着,看着眼前黑白玉石棋盘,眼角划过一丝揣测。
散修单膝跪在白玉石地上,垂首不敢直视宣和帝:“陛下,那毒药应是开始起作用,臣今日在那酒楼暗处监看他,见他吐血倒地,不省人事,状似严重。”
宣和帝很满意此番禀报,他安抚似的摸了摸甄媚的手:“朕自是不会委屈你,你再等上一阵子,朕必定给你一个名分。”
甄媚等的就是这颗定心丸,但眼下她决计不能露出欣喜若狂之色,反而更要显露矜持推脱。
她几乎是立马跪在宣和帝跟前,眉眼低垂,言辞恳然:“臣女自知资质浅薄,能有幸陪伴在陛下身畔已是莫大惶恐,万万不敢生有其他妄想,还请陛下莫要折煞臣女。”
何公公立在殿门处,耳闻殿里的动静,眼观鼻鼻观心。
在宫里熬成人精的人,从不会轻易被表面迹象所惑,他对这甄家嫡长女的说辞仍是半信半疑。若是真的莫有半分妄想,怎会隔三差五盛装打扮来宣明殿请安,还时不时与陛下“彻夜长谈”,这说出去怕是聋子也不信!偏偏也就陛下信以为真。
只见宣和帝眼中欣然之色更盛,如此得体端庄的女子,做他的妃子倒是莫有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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