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卡尔强压下这样的疑惑，答应道：「好。」
他知道柯特的请求是什麽。他其实也可以不管柯特父母的生Si如何，甚至不必去追究他或者他父母跟天脑之间到底有什麽关联。只要他能够达成目的就好，他是这麽想的。
柯特像是松了一口气，而後亲口承认道：「我是。」
卡尔是这麽想的，他应该立刻杀Si柯特才对。但他却依然坐着没有动，甚至还在脑中飞快地分析贫民区的矿场路线图。上次他偷偷潜入罗伯特家里时，透过电脑取得了这个时代的所有资料，区区一个矿场地图对他来说完全不算什麽。
卡尔正在做着与他原先预计要做的完全相反的事。他的思路在一秒之内就产生了成千上万次的冲突，他侦测到，是T内的情感系统在作祟。
而他越是与原先设想的计画背道而驰，就越是感觉到一种微妙的情绪产生。就像刚才柯特做的那个动作一样，松了一口气。
他的神经与情感系统循环全身，最终占了上风。
卡尔最终得出来的结论是，他答应了柯特的交换条件，就应该做到才是。他得先替柯特办完事之後才能杀他，他答应过的。
他不知道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已经让他开始有了人类的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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