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沈云之不再笑了,面容平静到近乎冷漠。

        不出所料,卫安怀当夜就发起了高烧,浑浑噩噩呓语不断。

        沈云之耐心地给他擦身降温,她并未过多担忧,两年来她天才地宝精细养着,今朝受了惊吓吹了寒风,病症看似来势汹汹,实则调理得当也可无忧,不伤寿数,但是心神再度受损,精神恐大不如以前。

        沈云之心疼,他向来多思,困惑已郁心怀,胸中忧思暗结,日复一日,心病终难解,心胸难开阔,不曾见死意,生气却衰靡。

        “你可真能忍,倔强地令我心疼。”沈云之气恨地掐住他的双脸,鼓捣出各种鬼模样来。

        卫安怀两天后才醒转过来,病情反反复复,如此过了一个月才能下榻。

        先前养的元气倒亏了大半,双颊消瘦,身上一摸全是骨头,瘦骨嶙峋,好颜色全不见了,双眼无神光,白惨惨的,羸弱似幽魂,沈云之那点气恨早消了,自己选的自个只能守着。

        如此衣不解带照顾了七天,直到前线传来急报,沈云之须得披挂上阵,走之前一再叮嘱一尘他们事无巨细照顾好,满心挂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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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载以来,其余诸王死的死,疯得疯,唯有陈襄王声名鹊起,夺西垌,据金阖二州,豪强拥护,可谓春风得意,意气风发。

        “他到底想干什么?”沈云之环顾沙盘,陈襄王携大军兵临悬关,悬关守将守城几度危急,沈云之星夜赶来,军心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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