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千岛湖游学的?”

        “不算,父亲过来拜访杨玉珩先生,我随着他一同来的。”

        闻言杨绪云脸色微变,但立刻缓过神来,接着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茬儿。柳澄风也不嫌啰嗦,人问一句他答一句,温吞吞模样,手里的玉料翻过来覆过去地看,细细雕琢,神色凝重认真,但无论杨绪云如何“骚扰”他,也不曾显露一丝不耐烦的模样。

        “你刻的这是鸡?”

        “……什么?”

        杨绪云这句话拨动了柳澄风的底线,他也终不像先前那样情绪稳定,而是偏过头望向对方的眼睛。

        “阁下对玉雕……看来颇为有见解。”

        他并不生气,因为相同的评价从教他手艺的师傅口中听来不少,但总归他算是有天赋,外行人见他的作品还是会夸夸的,尤其是年纪相仿的孩子。这个长歌的学生非但没有对他的技艺夸赞,反而嘲讽了一番,若不是存心找茬,就是见识实在不少。

        “你一口一个某一个阁下的,你我年纪相仿怎么说话像个老头儿?”

        这话音量稍大了些,楼里翻书的几个长歌师兄姐扭头不满地看他们,准确点说来,是在盯着看杨绪云。这人像是察觉到什么,慌慌张张拉着柳澄风从万书楼里出来,跑到院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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