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钭阳听笑了,“我父亲是一品大员,陛下亲赐的爵位,军功无数!区区正七品?”县令又被推了一把,“叫什么叫?”

        “啊?”县令不说话了,一路小跑为亓官柏引路去了。

        难怪鸣冤鼓能响这么久,原来前来陈情的不止一人,足足有十多位,穿着朴素却干净,看起来也体面。

        “堂下何人?”

        领头的年至不惑,抱拳上前应声道:“我等是以前镇上的商户,此次前来……”

        十多人侧身,朝一旁亓官柏的方向跪了下去,“是状告本县县令利用职务之便,帮扶妻族,以我们家人安全为威胁,严苛税收,抢占店铺,敛收金银,控制牙贴,将在场各位祖传的生意化为己有。”

        “桩桩件件,具有证据,我等昔日恐惧县令势力,现首辅大人在此,必能惩治恶官,还我等公道!”

        “还我等公道!”

        看着下面齐刷刷跪着的人,县令指着他们说不出话:“你!你们!放肆!本官岂能有你们污蔑!”

        “我们有证据!”说着领头的人拿出一摞账本,“虽然柯县令事后有意销毁证据,但有忠义之士出手保全了这些,上面记录着店铺易主前税收的详细,大人可与官册上记载的作对比。商户们因税收入不敷出,便被哄骗着那铺子抵押,然后雇人将我们赶走,让其妻族经营生意。此后若要办牙贴,清白身家,无依无傍,自然定是过不了。大人可上街看看,这城中大半商铺都与县令夫人有关,其余小半部分也是与县令一家沾亲带故。”

        “大人圣贤君子,天下闻名,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