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璟,无论你是怎么出生的——我都一直爱着你,他也是……记住这点,也许会让你好受很多……”生父最后地说道。

        “还有,其实我并不喜欢‘生父’这个词,我也知道你几乎不正面与我正面称呼,一方面是对社交有障碍,一方面就是你不确定怎么称呼我合适,不如——叫我‘爸爸’吧,哈哈哈哈——”他哈哈大笑,似乎带有某种意味不明的畅快。

        “嗯,爸爸……”我看着他微微张开的怀抱,紧紧回抱他。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和情绪,如果你想聊聊,我们以后会有很多时间,只是你要明白,我也有很多情绪和创口,他也是,这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和过程,如果你想继续谈这方面,你得有耐心慢慢来。”

        我将面孔埋进他单薄的肩颈,感到胸腔泛上来一阵颤动,聚集在喉咙里,又被我咽下,只余复杂的沉默。

        吃过午饭,走出宅子。

        一抬眼,便看到庭院里喷泉上的塑像。阳光打在上面再反射出刺眼的光,我眯起眼睛,并不明朗的天色里,那光线似乎有些苍白。

        温情之后,似乎只有苍白和无力。

        我忽然明白了堡垒和牢笼并无差别的涵义,我坚守便是堡垒、我困苦便是囚笼,可无论坚守和困苦之间如何纠缠,这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只有我的痛苦,掩埋在苍白而无力的温暖里。

        一转头,我看见了杜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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