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里,生父正在修剪花枝。
管家送到我便离开了。
光线里,他浅金色的头发和瞳孔闪闪发光,从五岁第一次见到他,我就一直觉得他真像天使一样。
相比之下,我生得真是平平无奇。
“我接到电话了,”他直起身将工具放到一边,“其实小璟……无论我怎么详细地和你说清过去的事情,你也不会就此了解到任何切实的过去,并真正解开任何困惑或者纠结,何况我一直不说清楚,也不仅仅是因为你父亲,也有很多我自己的情绪和理由,这是我开始讲故事之前想告诉你的。”
我怔愣地找地方坐下,苦笑了一下。其实我并非没有想过,但被这样明确告知,还是不免觉得酸楚。
我想要了解完整的过去,可它其实早已随时间消逝,语言是找不回来的;我与他们的过去,几乎毫不相干、横插一杠,又似乎息息相关;而无论如何,我的心结、创口,都不会因此,如此简单地得到什么了结,它掺杂了太多,与我的整个成长、环境和生活缠杂在一起,根本不存在任何一劳永逸的契机。
那个盘枝错节的故事,被铺陈开来,总结而言,似乎狗血又奇异:与生父家里有仇怨的家族的儿子妄图下药谋害生父这个唯一的继承人,企图借此侵占生父的家产,生父一怒之下因为一些原因无法直接报复那个Alpha,便派人谋杀了他正在追求的Omega作为报复,不想那个Omega当时正在和出生不高的父亲秘密交往,甚至已经怀上孩子,父亲于是被那位仇家拉拢向生父复仇,侵吞了生父的家产成为贵族,不过不久那位仇家就死于非命,家产同样受到父亲处置,但生父却被在之前药物的基础上再次下药,他重新分化后没有变成Omega,但却有了生育能力,不久生下了我,且身体由于生育大大受损,于是被做了绝育。
故事的讲述中,附带一些让我坐立不安的细节。
但我不想以一种简单的,几乎旁观而无关的视角,轻率地批判他们的故事,评判使我降生的背景。尽管我也并不知道应该以何种心情对待,又应该如何寻找、组织适当的词汇和语言,来回应这个故事、表达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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