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是可以唬弄过去的,幸福想必也是。这样就很好。

        只是至今他说不出口的谎言,就是我很幸福。只能狼狈地用我很幸运作为概念替换。这是他唯一的诚实。

        他倏地想起年幼时,被理应赋予自己Ai的至亲拖行在有些年代感的绿sE大理石地板上,冰凉又滑顺的触感直到今日都能清晰的复刻在肌肤上,像是晨曦的微弱暖yAn夹带着冰凉的空气、所有的场景未因时光流转而消逝,以世俗来说的加害者低沉但温柔的嗓音没有离开他的耳蜗深处,被强制开启的肢T、被碰触的感受仍旧残留,麻,而当时未经人事的他,并未挣扎,他曾经的恐惧都不是因对方而存在,但又以另一种方式延续在漫长的生命里。他从未怜悯过自己。

        他练习过了,如果害怕相似T型的人、相似X别的人那就迎面而上,如果世俗的概念不认为他是错的,那就该理直气壮地直面恐惧。因为那些恐惧只是烙印在人类身上的一种生存本能。他在恐惧中学会的只是前进而已,麻木的,前行,然後,cH0U离自己的情绪。

        他的生命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是激昂的但也是脆弱无助的。他没有求救过,也想着既然可能的目击者未曾出声,他也只能试着掌握自己的生命。

        每个人应该都是这样。

        时间可能没有疗癒过他的心,但他却可以透过无数次练习,习得扞卫自己的能力。或许是他的坚持不懈,最终加害者可能是出於自身意愿,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他的生活中,生Si不知,下落不明。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开口询问对方的下落,只得一天又过了一天。

        一个人待在过往的台风眼,试着无动於衷。

        但正如他在台上说过的,他不甘心。那种不情愿与复仇已脱钩,他不想报复任何人,因为至今为止最大的敌人是他自己,他有时候总会想着年少的自己,其实想要有谁可以让他消失。

        许自由想起了为了Ai情自杀的友人,想起了那人过世後,他偶然在梦中与对方相遇,那时候,友人问他,你是谁啊?

        醒来後,他久久不能自己。是啊,梦里只有我认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