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晴眼圈泛着红,她只得停手,稍缓了一会儿,断断续续道:“咳……戌、戌时一刻,我与人有约,江上会有船只接应,若他寻来,只需拖过半个时辰,莫要,莫要与之缠斗……速战速决即可。”
她到底还是怕的,只是这怕的是落入虎口自身难保,还是怕他被正道为难,谁又能说清?
照月几乎气笑,这是从哪儿寻来的活菩萨?小命都在人手上,这会子尽还顾着关心他:“你自后门离去,我有分寸。”
殷晴心绪复杂,又是担忧,又是惊惧地看着照月:“你千万小心,他不好对付。”
“嗬!”照月付之一笑,曲指一弹剑:“莫要小瞧我,想带你走,得先问问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
霁月剑似有感应,一声清铮回响。
“我自然知晓你厉害,只是他……”殷晴幽幽叹息,虽欢喜他不假,但历经数月相处,燕归是何种狼戾不仁的X子,她b谁都清楚:“蛊门恶名远扬,你当真不怕吗?”
“怕?”照月似听了天大的笑话,仰天哈哈一笑:“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怕过谁。”
“你且去等船,若我未至,切记先行而去,不必久等。”照月怕她挂念,又道:“你放心,我尚有冤债在身,若不亲自洗刷,必不甘心,定不会白白折在这儿。”
殷晴怔怔望着她,有几分失神,照月自有一番少年意气的侠义心肠,不过数面之交,萍水相逢的情谊,便能得她如此出手相救,殷晴心底感激不已。
片刻她缓缓笑开,点头:“嗯,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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