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稠夜色化开,不知时间流逝。墨色中隐隐传来一丝血气。李忘生二指自剑柄划至剑尖,鹤朱安静地躺在他腿上,由他归剑入鞘,过盛的锋芒敛于古朴剑鞘之内。

        门被推开。血腥味扑面而来,祁进走了进来,站在李忘生面前。

        李忘生触了触他的眼角,听得他道:“点灯罢。”

        屋内亮起烛光,祁进的眼便在这烛光映照之下,尽数展露在李忘生眼底,未生一丝阴霾:“师兄,我回来了。”

        李忘生执起他的手。那只手上染了新血,同白日里未擦的旧迹染在一起,斑驳血污。李忘生将茶水倒在自己衣袖上,以袖一寸寸为他拭去血色。

        “师兄——”祁进欲收回手,却被他一手牢牢托着手腕,另一只手执袖为他拭血。干净的肌肤一点点显露,洁净的衣袖缓缓染上暗渍。那握剑的指修长有力,被柔软的衣袖轻柔蹭过,便是连指缝也被细细擦拭。

        “我行踪隐蔽,怕是此时都无人发现那两人已死。我也并未受伤……”他看着李忘生专注的眼,忽而笑了笑,竟是有了几分昔日无暇少年的影子:“亦并未心性有失,再度困于梦魇。师兄放心。”

        李忘生的动作停了。

        那只手已被尽数擦拭干净,不沾一丝血色。他抬眼看向祁进,忽而靠近吻住他侧颊。

        柔软的舌触上了,祁进才察觉出一丝刺痛来。竟是不知何时伤了,留了一小道口子,洇出些许血珠来。李忘生替他除去了周身的血,唇向下游走,寻到了他的唇。

        祁进启唇,探进他微张的唇舌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