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宙站在沈燃宇房间的木质地板上,环顾一周,几乎能看到沈燃宇这个人的缩影,限量版的球鞋,陈列品展览一样的手办,屋子里弥漫的浓郁烟味,和酒混在一起。

        沈燃宇后来也常抽那种烟。

        沈燃宇嘴里那根烟才抽了一半,又吞了一口他自己私藏的啤酒,看到不速之客咬了咬后槽牙,夹着烟的两根手指一松,烟头的火光就溺死在啤酒的泡沫里。

        陈宙只是站在那里,毕竟他不会说话,而且是沈燃宇的房间,他不想冒犯,而且门开着,保镖站在门口,他心里也有底。

        没想到沈燃宇几乎是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向他走来,陈宙拧了拧眉心,想往后退一步,但是还没等到沈燃宇如何地耀武扬威,反而是关门声率先一步通过助听器进入他的耳朵。

        陈宙先是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被沈燃宇反锁上的门,然后和沈燃宇相顾无言,陈宙把东西放到一边的桌子上,本来想打手语,但是转念一想还是拿起纸和笔,“如果你饿的话,这个可以垫肚子。”

        沈燃宇看到的就是这样一行字,字迹算不上漂亮,但很工整。因为沈燃宇看不懂他的手语,他上楼梯的时候在脑海里演变过千百遍,最后打算用写的。

        沈燃宇难得有好奇心地把纸拿起来看,又看向那碗熟悉的馄饨,依旧是满脸的不屑。某种意义上,沈燃宇很早熟,脾气有一点稚气,但是发泄方式不是无理取闹,他尽量选择羞辱人的,能一次逼走人的法子。

        当着陈宙的面,沈燃宇把那杯浸着烟的啤酒,掺着灰的黄色液体,倒进了那碗馄饨里,汤汁四溅,彻底毁了那一碗馄饨。

        陈宙眉心更紧,看着沈燃宇的恶劣行径,但却什么也不能说,沈燃宇脸上没有丝毫歉意,靠近陈宙戴着助听器的右耳,“今天是馄饨,明天可能就是你的助听器,你的任何东西。所以,你最好让你妈不要再做这种无用的讨好,你和她搬进来,日子不会平静的。”

        沈燃宇离得近,声音通过仪器穿到陈宙病掉的耳朵里,变得尤为清晰,甚至能感觉到沈燃宇的气息,那种压抑的、躁动的顽劣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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