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这酒后的一时兴起,让他这个“大观园”进了“刘姥姥家”,生猛地长了一番贫穷的见识。

        钟萄把唯一的床让给贺从微,又把叠好的杯子和枕头摞在一起,抱到床头上,让他靠着。

        钟萄挂念着他醉酒和坐电梯的事,从他如常的面色上什么也没看出来,只能看到他的耳朵尖似乎是冻红了,开口问道:“还难受吗?想不想吐?想吐的话我去找盆……”

        贺从微说:“我没事,坐一会儿吧。”说着反客为主地拉钟萄坐到床上。

        “这么冷,怎么不安空调?”贺从微说道。

        没有地暖就罢了,怎么空调也不装一个。第一次,贺总迈进室内,迎接他的不是温暖如春的环境温度。

        “有些瓜果和食品温度低一点才好保存,这里本来是个仓库,老板娘不收房租,让我免费住在这里已经对我很好了,不好提其他要求麻烦她的,”说到这,钟萄把另一床被子拎起来抖了抖,问贺从微,“您要是怕冷的话,我把它给您盖在身上就不冷了。”

        钟萄怕贺从微嫌弃,小心翼翼地询问他的意见。

        贺从微开始后悔刚才没穿上徐叔递过来的羽绒服,还要躺在床上盖钟萄的被子,而他对面善于在“恶劣环境”中生存的原住民钟萄,看上去则比他有活力多了。

        贺少从小到大,“爱美”一词贯穿始终,二十七年来,穿羽绒服及保暖套装的次数屈指可数,今天也不例外,穿得清贵而单薄,不想阴沟里翻了船,再加上他以前也不知道自己喝醉酒还有怕冷的习惯,不情愿地在钟萄面前低了头——同意他把被子给自己盖上。

        伺候好这位少爷,钟萄和他无所事事地单独相处,有些坐立难安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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