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没乱说啊。这有啥不能认的？”高启强是真的不在意，他是为了做想做的事可以出卖一切的魔王。养子的名声也好，自己的名声也罢，都可以为最终的目的铺路。
他和他身后的鎏金大黑天慈悲像一样，都是货真价实的铁石心肠。
徐忠还是不明白高启强是个什么样子的人。黄老说他只贪财，安长林口中他有人脉会谈事，李响说他有手段有格局，而这位高启强生平的第一个贵人安欣，却和他是关系很好的情敌，戴了绿帽子都没关系的那种……
所有这些都太虚幻了，但徐忠却觉得也许都是真的，就像是同样的如来，会变化成各种各样的法相，度化各种各样不同的人。
“他都没见过我就说我是海刚峰。”
“他说你吃了那顿饭你就是张居正，不吃那顿饭那就是海刚峰。”
“那高启强可真是一场豪赌啊。”
徐忠不禁感叹，他也算是官场商界混了大半辈子，没见过高启强这样的人，玩弄权术却很善于抽身，若即若离，动静合宜。
安欣没告诉徐忠，高启强那天吃饭的判断还有后半句。
“海刚峰好对付，再怎么铁面无私也干不过嘉靖，嘉靖无非不想承担责任又死要钱。张居正就讨厌，能抓得住权柄，得等他死才能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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