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要走之前杜含变了脸色，摘下耳机严肃地问他：“真是跟穆既明？”杜含不傻，他们一起离校之后石野先把穆既明送去公交站，两个人依依惜别的样子全被他看进眼里。石野没觉得有啥可否认的：“嗯。”
“他先招的你吧？我看着你也不是那种人……”
石野看他一副操心样子，只拍拍他的肩：“试试呗，我觉得也挺好的。走了啊。”
杜含最后只能送他一句感叹：“初恋就搞个这么猛的，不愧是野子哥……”
他把钥匙插进穆既明门口那个摇摇晃晃的铁门的时候就听到里面哒哒哒的声音。才掀开一条缝，穆既明就从里面钻出来往他怀里扑。他抱得死死的，不撒手，石野只能抱着他一起往屋里带。
门刚关上穆既明就亲上来，他只能把人压在沙发上亲了半天。分开的时候穆既明搂着他的脖子，长发散开来，眉眼弯弯，冲他笑得开心。石野低头亲他眼角的痣，他总觉得这颗痣长在这里就像是在索吻一样。皮肤的触感，乱翘的发丝，令人安心的洗发水的香味，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生出的依恋都一下子清晰起来。
“哥……你抱的好紧。”
“是吗。”石野在他软软的脸上啃了一口，“再抱一会。”
“先，先换鞋吧？然后我把饭给你热来吃。哦对了，还有礼物……要不还是去看礼物？”
穆既明难得强势了一次，推着石野的后背带他回了房间，石野顺着他坐在床边，就看见穆既明从床底掏出一个鞋盒来。
那双修长白净的手把盒子打开，石野几乎是一下子认出来了——一双，是今年新发售的，话题度很高的款式。他的心跳和呼吸都有点加重，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对于高中生来说实在过于贵重的礼物，还是因为捧着这双鞋，一脸害羞又期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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