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沉?”张哲华把手拍拿起来掂了掂,发现不知是什么木质,质地密实,暗红色,又宽又厚,中间开了孔,“打坏怎么办?”
詹鑫折腾着翻身:“打不坏。”
张哲华赶忙扶他一把,帮他换成趴伏的姿势:“……打……屁股吗?”
詹鑫的声音被床垫堵得有些闷:“从胶州回来的那场戏,可能在十几页吧,你翻一下。”
张哲华打开剧本,那一页上有一段人物小记,和一般剧本体例不同,看起来像是詹鑫个人的习惯。
“海上生明月,胶州有北平永远不会有的夜色。刘府的宅院不算深幽,月中的时候也会在檐角挂一轮孤灯,龙傲天站在如霜的庭院里,看少爷精心养护了小半年的晚香玉终于开花,暗香浮动,气味中似乎也飘摇着隐隐的珠光。
少爷一路都与那位赵小姐相谈甚欢,回府后未及归置就忙着交代把苹果给赵府送去。按着赵老爷的意思,如今时事艰难,两家结亲的话互相也是个帮衬。
推开厢房的门,少爷已经洗漱完换了一身杏色睡袍,侧躺在窗边的榻上翻看游记,扣子系得随意,露出粉白的一截颈子。”
张哲华扫一眼后续的对话,合上剧本。
龙傲天推开厢房的门,把刚采的花插进花瓶,留出一支递与少爷手里。
少爷把花凑到鼻尖:“不枉我打从开春就细细照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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