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本意是在顾及沉燃,沉燃却误解了她的意思。
他眼眸渐生落寞,果然,他与哥哥之间她还是偏向哥哥。
可再循规蹈矩的人也会有叛逆的小心思,沉燃没去拿哥哥的衣服,把自己的外套放她旁边,转身走去厨房。
冰箱里有昨天买的卤肉和面条,沉燃等水烧开,往里放一把干面条,煮好捞进碗里,煎鸡蛋时余光瞥向沙发上的鹿蓝羽,她脱了大衣换上他的衣服,男士外套在她身上显得宽大,两只手缩在袖子里,只露出氲着粉的指甲盖。
很漂亮,哪儿哪儿都漂亮。
坐在客厅的鹿蓝羽看不见沉燃唇角扬起的弧度,她垂着头,正在查看下午返回宴檀的动车班次。
订好回程车票,沉燃端着煮好的面条出来,很花心思的一碗面,面上铺着太阳蛋和一圈碎卤肉,撒了绿色的葱花,浇了红红的辣椒油。
跟两年前的那碗长寿面相差无几,鹿蓝羽不得已被拽进回忆的漩涡。
她记得压在唇上的重量,不属于她的心跳,以及用力攥着衣角到泛白的指节。
是长久的忽视,无处安放的心事,矫情幼稚的占有欲与报复心,在那个下着雨的夜晚,混着辛辣刺激的酒精一并发作,共同促成那个荒谬的吻。
沉燃当时很紧张,嘴唇都在细细颤,他不懂怎么把舌头喂过来,她也不懂如何打开他的口腔,两个人心慌意乱地胡乱摸索。
但鹿蓝羽被那一股卑劣的意念支撑着,始终没有放开他。因为听说有洁癖的人认为别人的呼吸都是脏的,所以也想让他尝尝被折磨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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