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沉燃,唯独对感情迟钝,他当然弄不清楚她在别扭什么,如果他真的明白,就不会在被她亲了之后还相信她随口拈来的谎言。

        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忆从心底翻涌上来,一件件在脑海里咀嚼一遍,鹿蓝羽回过神来,压下蒙了灰的酸涩,对沉燃说一句都行。

        沉燃家两室一厅,兄弟俩一人一间,房门都开着,一目了然。

        沉柏是个大咧咧的糙性子,衣服裤子随手扔,打火机烟灰缸到处摆,隔壁是沉燃的房间,跟人一样清爽整洁,处处透着洁癖症的一丝不苟。

        对,沉燃有洁癖,近乎病态的那种。

        他每天要洗很多遍手,书包里永远有酒精和湿纸巾,不论春夏秋冬,他的校服雷打不动一天一换,鹿蓝羽每回来他家都能看见刚洗过的晾在阳台上的校服衬衫。

        今天也不例外,阳台外的清新味道顺着风飘进客厅,鹿蓝羽的呼吸里卷入沉燃的气息,那种不自在再度来袭。

        她后悔来了,甚至想马上离开,但没来得及将这个念头实施,一件纯黑外套递到面前。

        “你衣服湿了,先换下来吧。”

        心思细腻的人总能及时给予他人妥帖的照顾,女孩的细白指尖摸上去,触到时又条件反射般收回。

        她时刻谨记沉燃有洁癖,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拿你哥的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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