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季酽做出反应，沈绝顿了顿，似乎胸中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猛的一咳，这才接上了下句：“六年……从罪臣之子到新帝红人……揽洲，杀了不少人吧……”
季酽这回的面色才称得上是哗变。他握紧了刀匕，一字一句几乎是从齿关里挤出来的：“我一直秉公办事，杀的人也是他们该死，尤其像你这样的宵小！”
“宵小……”沈绝回味着这两个字，嘴角居然微微露出笑意，“那小侯爷要怎么折磨我这种宵小呢。”
“不过想也是小侯爷一身正气，怕是不太会折磨人的手段，不如让小人教您一招。”
“你把手上的匕首打开，把人双手缚于背后，沿着那肋骨一刀刀划下去，让皮肉慢慢绽开，划裂，直到那骨头露出来。这人啊会又痒又疼，割肉刮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一次性说不了太长的话，还在倒气，长长的吸了一口：“我们宵小用这招，管它叫，弹琵琶。”
他话音未落，眼部便被捂住了。季酽非但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气急，反而换了条干净布帛，重新蒙上了他的眼睛。
那比起六年前成熟了许多的声线带着一丝轻佻：“这倒无需沈大人教了，军中这些年，对待战俘的手段也还是有的。”
“沈大人也是个硬骨头，不知道能撑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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