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雪花片似的耳鸣声才消退,高启强迟缓地眨了眨眼。他此刻双腿大张衣衫不整,射精射得缺氧眼花,根本全无退路。小兔崽子还假惺惺询问他意见,无非是恶劣的趣味作祟,非得听大人亲口首肯才更有成就感。
高启强闭上眼睛,喉中涩胀,半天挤出一句:“床上怎么样随你……下了床,就给我夹紧尾巴做人。”
“那是一定。”朱朝阳嘴角微弯,脸孔埋进高叔叔的颈窝拱蹭撒娇,手指迫不及待顶进软穴。久未承欢的穴口咬他太紧,火热腔肉颤搐嘬着湿漉漉的指节,随意挑动手腕时吮出淫靡黏响,亦从大人喉中逼出细碎呻吟。他到底还年轻气盛,底下早已硬得难受,褪了裤子将性器挤在身下丰软白腻的大腿根上磨。
“今天不会一次就结束的,高叔叔。”他抬起头哑声道,眸中情欲如栖息于炭木的星火,明暗闪动间炽烈地越烧越旺。“毕竟都忍耐了这么久,奖励也该丰厚一点吧,您说呢?”
高启强又能说什么。扭开头不去看朱朝阳欲望鲜明的眼神,但后穴里还插着人家的手指,呼吸被彻底搅乱,声音一点点从齿根挤出来,鼻音洇湿每个轻促的咬字:“贪心不足…你、哈…别太过分…”
“我确实贪心不足,但是高叔叔,您也别搞错了。”朱朝阳笑意扩大,把玩上位者尊严的权利刚拿到手,正跃跃欲试,即刻伸手掐住男人的下颌,虎口上力道蛮横,硬是将高启强逃避的头颅扳正了,迫使彼此额头相抵,近到睫毛交锋,这才口吻甜蜜地宣告:
“现在,是我在奖励您才对呀。”
高启强目睹过朱朝阳的手如何丝滑地玩转一支笔,如今那两根修长的手指深插在他肉穴里,恶劣地掐碾腺体时更精准灵活得可怕。对方再次逼得他精液喷涌也只用了十分钟——或者更短,连绵漏水不断的小高潮已经摧毁了高启强的时间观。他连喘叫都不被允许,温热口腔又沦为容纳对方舌尖撒野的游乐场。小孩儿异常热爱接吻,由高启强一手调教的吻技早已青出于蓝,一边舔蹭软颚逗得大人口涎外溢时,一边还能握住他汗湿的白皙乳肉,漫不经心地掐出几道淤痕。
高潮袭击得太频太猛,他这年纪哪承受得来,再次面临失禁恐怕只是时间问题。高启强唯一的指望只是撑到交媾结束一轮,好显得这副身体尚且堪用,抵着朱朝阳的肩膀勉力推拒,艰难扭头错开一点呼吸,夹着哭腔的喉音虚浮颤抖。
“别玩了、快点……阳阳。”
太久没听过大人用这样缱绻的调子叫他,朱朝阳略一失神,终于被高启强抓住时机猛然推开,背部朝下跌坐进沙发,继而腿上一沉。熟悉重量压上腿面,曾经被给予奖励的记忆尽数复苏,高叔叔就如从前那般跨坐在他腰上,只是再也不复强势。年长者的双颊被难堪烫伤,汗液晶莹的皮肉下绯色延烧,扶着他肩膀的指节都泛起粉意,姿势居高临下,水光氤氲的目光却在服软,温热呼吸随双唇贴住他下巴的小痣,落下个裹着呢喃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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