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照勉强笑道:“虽我自知和殿下称不上夫妇,但床头枕边,耳鬓厮磨之时,总不好一直叫殿下,多煞风景,殿下若愿意,不妨告知我小字,叫着也亲密些。”
玉疏只道:“什么小字不小字的,我看如今这样叫着便挺好。要再亲密些做什么呢?你看你来了这几日,我可有一次,问过你的大名或字号么?”
月光破窗而入,洒在她脸上,如水一般迷离清凉。她的神sE和月sE一般无二,虽带着笑,皎洁如许,却凉得没有丝毫温度。
阿照满腔的情意被梗在喉间,喉结上下翻动几下,才y邦邦开了口:“殿下真是好狠的心!”
玉疏被他这话逗得,更是笑得前俯后合,笑够了才说,“你知道便好。阿照。”她笑意渐歇,唇角却仍g着一个弧度,“情啊Ai的,咱们口头说说便好,你声音生的好听,讲起这些话来,我也愿意聊以一听。只是也不过一听罢了,若真当真了,那时场面可就难看了。”
当什么真呢?曾经她傻得当真了,而破败那一日的锥心之痛,因此所造成的血的代价,她永世都不能稍忘。
阿照一时没说话,玉疏有些头疼,随口道:“阿照,你声音好听,我听了便喜欢,那给我唱个曲罢。实在无聊,无聊得我脑仁儿疼。”
阿照愣了愣,方说:“殿下……我并不会这个。”
玉疏不想再回忆那些,难得捡起刚刚的话头,便笑他:“我还当你无所不能呢,原来连唱曲也不会?那我不管,你这些日子来,无论我提多刁钻的要求,你都能做到,此时我就是要听曲。你随意哼哼几声都行,反正我就是要听。”
这话听起来真是十足欠揍,怎奈此时形势b人强,身为面首也只能低个头。但其实这个阿照,是个天生牛心古怪的怪胎,别人或许是觉屈辱,他反而觉得这等任X的孩子气模样,是玉疏只对亲近人发的。所以虽她口中不肯承认,但心中是把他当做贴心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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