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照给她按摩的手一停,片刻之后才苦笑着说:“承蒙殿下看得上,这些笑话原是听闻殿下的病情,是我去现学的。以前倒从未有人说过我风趣。”
玉疏好奇道:“真是现学?连你的妻子也未曾听过不成?”
阿照艰难启齿道:“的确是现学。我的妻子……从前都是她来找着我,却没有机会说给她听,我也自持身份,不肯说这些玩笑话讨她欢心。”
阿照这几日展现出来的,完全是个八面玲珑的样子,常叫玉疏想,做面首做到他这地步,当真是无可挑剔了。不知单是他这样,还是面首人人都如此?若真人人这样,怪不得京城的姐妹们,十个倒有五个,府中都养着一g俊俏美少年,这被人全心全意奉承,哪怕明知人家也并非真心,但得到的快活却是真的。
如今完美无缺的阿照好容易展现出了一些“弱点”,玉疏便很大方地好为人师道:“那怎么行,说不定你的妻子便是嫌你太木讷,才抛弃了你!你往后若是再娶妻,可千万要舍得下脸皮儿,不忍辱负重些,怎娶得到老婆?你将今日的口齿拿出五分,我看这世间,便没有你讨好不了的姑娘了!”
她这一副大喇喇充夫子的样子,叫阿照又是笑又是气。笑她糊着两眼药膏子,做出这个模样来,实在可Ai,叫人想将她拎在膝上亲一口;气她真是全然没心没肺的,毫无芥蒂地叫他去追姑娘讨老婆,她当他是什么呢?
阿照就故意带出了几分怒气,半真半假酸溜溜道:“殿下好大方,好歹一个床上睡了这几日,说放我娶亲便放了!俗话说千年才修得共枕眠,这样难得的缘分,我是哪里惹了殿下生气,还是哪里服侍得不好,叫殿下对我一丝留恋也无?”
他这话跟醋汁子里拧出来似的,叫玉疏掌不住,枕在他腿上笑个不停,连连摆手道:“你可休说这话,要真千年修得共枕眠,那我可不打算在你这一棵树上吊Si,得修好几千年呢,那可太累了,罢了罢了!”
谁知这话更是说得人醋海生波,玉疏是看不见,殊不知阿照的脸sE已是青一阵白一阵,有一万句话在心头要说,终久不能说出来,最后这滔天怒火却全化成温情的一句:“不知殿下小字是何?”
玉疏挑眉,因问:“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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