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常常以节点的形式点缀生活,但坏事却不惮于以联级反应的方式劈头盖脸把人砸个狼狈不堪。柯莱特意识到自己反应慢了一拍——如果他可以在托皮卡端盘子,那他为什么不能来赴同学聚会呢?

        她觉得自己像是个白垩纪末的伶盗龙,彗星已经撞上地球了,她还在那儿和原角龙呲牙咧嘴。

        “我去下洗手间。”

        柯莱特似乎是不屑于找借口。她顶着翻飞的白眼从吧台后面翻出一瓶廉价威士忌,一边往外走一边顺了个红色塑料杯。她非常需要喝一点,非常需要,即使是这种在超市放最下层的酒精制品也能极大地安抚她。

        辛辣却毫无香气的液体顺着食道流下去,理智和勇气拽着肠子爬上来。

        作为一个高功能酗酒者,她很少只喝这么一点就结束,不过现在她可没时间想这个,她知道是时候回家了,其他事明天再去想,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夜晚的凉风吹起她轻盈的裙摆,脚下越来越快,连带着胸前的软肉一点一点挤出尺寸吝啬的布料。她胡乱从包里摸出车钥匙,坐进驾驶位,想要一脚油门回到自己的舒适区。

        钥匙插进去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本以为再也不会听到的声音。

        “你这是要酒驾吗?我还记得你上次哭着向我保证再也不做这种蠢事了。”

        声音是从汽车后座传来的,似嘲弄又似警告,像一只大手伸进她的肚子里,把她的内脏搅得一团糟。从羞耻的回忆中挣脱,她用尽自己最后的骨气把脊背挺直,试图从他们曾经交汇的记忆河流中抓出一把怒火来,丢他脸上。

        “即使是最严格的交警也不会判定我这个血液酒精浓度构成酒驾。现在,从我的车上下去。需要见我的话请在工作时间致电我的秘书,办公室会在五个工作日内给你……”

        副驾驶的座椅突然被放倒,他的手穿过她精心打理的长发托住她脑后,他的小臂钳住她挺得僵硬的腰肢。下一秒,她已经被移动到了后座。她还没来得及狠狠瞪他一眼,就被轻巧得翻转身体。那肩胛骨上的手不容拒绝地把她的背脊低低压下,让她的小肚子抵在他硬邦邦的大腿上,他有些粗糙的指节掀起轻薄的裙摆,摸索着掐了掐她大腿间的软肉,然后一巴掌打在她本就在颤抖的臀部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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