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得那东西,那是魏王的印信。
姚桓托稳稳着那方印信,同铁箱上的凹槽仔细比了比形状,确认的确是合适了,才将印章给嵌了进去。
箱子最开始无甚反应,片刻后响起几声吱吱呀呀的齿轮转动声,那沉重的盖子才终于缓缓抬开一道缝隙。姚桓伸手,因为知道慕容辩一时半会起不来,索性直接将箱盖掀了个大开,叫箱中之物彻底暴露于夜明珠的幽光之下。
是画,箱子里装了满满一箱的画。
姚桓的疑惑于是愈加深重。这府邸里的名家真迹不少,其中几件更堪称稀世罕有,可哪怕这样的珍品,也不过就是挂在正堂供人赏玩,眼前所见的究竟是何等样的宝物,竟要让父亲寻来这样的一只箱子,珍而重之地藏起来?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卷画轴,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展开,展开到一半,才发觉这并非什么名画,却是一张描绘两名男子交合的春宫图。
画中居上位的男人并不露脸,但姚桓凭着对父亲的熟悉,一眼便认出那正是姚嵩,而被姚嵩压在身下满面泪痕的男子,看相貌,大约就是慕容辩。
不同于教导夫妻行房的辟火图,这幅画极尽写实之能,恨不能将当时的场景描绘得纤毫毕现,但只得其形不得其神,画工算不得上乘,整幅画无款无印无提拔,唯独右下角有一行小字——光合十五年,六月初六。
姚桓眉头紧皱,又打开几卷画轴,见画中主角同样是还是自己父亲与慕容辩,只是姿势与场景换了,右下角记着的日子也变了,心中渐渐有些五味杂陈起来。
父亲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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