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辩也不知是在雨里站了多久,虽披着油衣与斗篷,抱着手炉,一张脸却惨白如纸,仿若艳鬼,见到他,忙不迭挤出一个笑来。

        “惟让。”

        姚桓眉头登时一凝,一手将慕容辩拉进屋里暖着,利刀般的眼神随即扫向外头的侍从:“谁教你们这么伺候人的?”

        见他不悦,慕容辩忙解释道:“怪不得他们,是我定要在这等着的,我醒后见不着你,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便找过来了,知道你在忙政事,就先在外头侯着。”

        姚桓仍旧拧着眉,又问:“孤既忙着,你怎么也不去找慕容协?”

        “阿协他……他……”慕容辩垂眸,呐呐了好一会才说了实话:“我……总归还是想先来见见惟让你。”

        听了这话,姚桓心念忽然微动。

        原来在这疯疯癫癫的美人心里,自己父王的分量比之慕容协,竟还要再重上几分。

        想来也是,人生在世,谁又能当真能纯如稚子?慕容辩在董白军帐中受苦之时,慕容协正登临帝位受万民朝拜,他心中又如何会没怨?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罢了。

        心中的某处又得了安慰,姚桓神色渐渐和缓下来,却权做不知慕容辩的心思,明知故问道:“找孤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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