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天子,如今成了只会摇尾乞怜,讨主人欢心的哈巴狗,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愿意放弃这样能带来至上欢愉的绝世尤物,姚嵩自然也不能免俗,更别说慕容辩因为是被他救出董府,疯疯癫癫中更对他存了十足的依恋。

        于是便有了山脚下的行宫,于是便有了这间别院。

        不过比起暴虐的董白,姚嵩到底还是好些。被养了这些年,慕容辩的神智也渐渐稳定了下来,不说话时,和常人竟没多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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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协讲过这段往事,壶中的山泉水也正好滚了两个开,他拿起木勺舀水正准备烹茶,就听姚桓毫不客气地开口发问道:“那么,陛下您呢。您在这故事中,又是个何样的角色?”

        “我么——”

        握着木勺的手微微一滞,很快又恢复如常,慕容协自嘲一笑:“我这提线的木偶,又有哪次能做得了主呢?”

        “哪怕如今,不也只能求着廷臣你高抬贵手,好放我们兄弟团聚。”

        一勺热水浇下,杯中茶叶渐渐舒展成碧绿的嫩芽,茶香伴着氤氲蒸气一起升腾,涌入鼻腔。姚桓嗅着这叫人心旷神怡的清新气息,目光却是牢牢锁在慕容协的脸上。

        他不相信。

        慕容协说的故事,他只肯相信七成。姚家起于微末,一家人相互扶持着熬过战乱,自己和弟弟尚且会为了太子之位明争暗斗,恨不能争个你死我活。慕容协与慕容辩当年争的可是帝位,凭什么还惦记着那劳什子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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